看着不断坍塌的僚府和那一摊肉泥。
墨行没有慌张,而是一边用手上的长剑弹开坠下的黑石,一边在地上寻找机关。
身为墨家的人,怎么可能不清楚机关术?
有启动的,自然有终止的。
若不是怕动静太大,墨行可以一走了之。
而在僚府外罩着一只佑大的“龟壳”,漆黑如墨,“龟壳”的最上方有一个大字—玄。
墨家机关—墨守成规。
“龟壳”之上,更是浮着三张画轴。
画上俨然是僚府三个不同角度的画景。
此番情景,身处其中的人才能看的清楚。
外人来看,僚府依旧是灯火通明。
儒家儒术—笔墨山河。
当然,这个时间,大多数人都入了温柔乡。
借着昏暗的灯光,墨行找到了梢口。
手中长剑一插,一转。
“咔嚓”一阵齿轮咬合转动的声音过后,僚府恢复了平静。
墨行正要拨出长剑,忽然感觉心里一阵冷寒。
不等墨行作出反应,一只石掌拍在了他的背上。
“砰”的一声。
墨行被打飞了出去。
砸在了墙上,印出了一个大字的坑洞。
墨行脸上的赤狐面具,带着鲜血慢慢滑落。
两道黑影也直接扑了上来。
墨行手袖一抖,手上多了一把二尺余的戒尺。
深遂似墨,遍体纹路。
戒尺横在胸前,挡下了黑影这一扑。
但身后的坑洞又深了少许。
墨行看着戒尺上的两只石掌,黑影正是府邸门口的两只石狮。
一些想不明白的事情,在这一刻恍然大悟。
公孙家这次只派两个连三品都算不上的人来这里,恐怕就是有这两只堪比一品的机关兽。
毕竟上一次,在这府中的可是两名货真价实的一品宗师。
墨行眼睛对上了石狮发着红光的石眼,手中戒尺用力一拨,将石狮拨开。
一个翻身,躲开了石狮拍来的两掌。
再一抖袖子,抖出两卷画轴。
墨行将画轴扔向两只石狮,便往后退去。
画轴被一掌拍碎,两条傀儡蛇从里面窜出,缠上了石狮。
墨行右手五指紧握戒尺,食指抵在中指上,微微上翘。
左手合拢食指中指,平抚尺身。
左腿向前微曲。
右腿绷直。
戒尺直指石狮。
一副持剑并立的架势。
墨行眼睛凝视着被画袖暂时阻挡的石狮,脸上更是前所未有的凝重。
无他,刚才扔出的卷轴,是墨行身上带的最后两卷能用的。
又是一场恶斗。
......
......
军营。
“张大人,何大人,未将敬两位一杯”
穿着崭新的银白盔甲的人起身给他对面两人敬酒。
“刘副将,哦不,刘将军言重了,我们俩人飞黄腾达,还要指望将军你呢!”
穿着绣上“仙鹤游云”蓝紫官服的两人,好像身下的椅子很烫一样,连忙起身回礼。
“哈哈哈,待明日事成,我们可都是平息雁门关的功臣”
盔甲人发出爽朗的笑声,向两人说道。
三人几番劝酒,互相吹捧。
天色澈明。
三人又是一轮吹捧,才恋恋不舍的分开。
两位官员,漫步回了僚府。
盔甲人则是等到两人离开,确定周围没人之后。
拿出石鬼面,念了一段涩晦难懂咒语。
“阿巴阿巴,玛卡巴卡,火不拉几,你不拉西,我不花叽......”
九道黑烟从面具里飞去,飘向各处。
还在台上表演的怜人,悄然退下台......
还在挑粪浇菜的农夫,放下了担子......
还在呼呼大睡的商人,猛然惊醒......
还在整理第二天讲学内容的教书先生,停下了手上的活......
还在和小妾卿卿我我、天人交战的老爷,扔下小妾猛然离去......
......
......
小酒肆。
“爷爷,我走了”
夏兰芝又戴上了青鬼面,冰冷没有一丝温度。
这一刻,她又变成了那位对敌人冷酷无情的鬼将军。
“兰芝小心你的刘副将,他可能和半年前的事情有关”
见到夏兰芝要走,老人叮嘱了一声。
“知道了”
夏兰芝脚步顿了一下,随后继续迈步离去。
看着夏兰芝迈着坚定的步伐,老人有些难受,又有些欣慰。
难受的是。
半年前,他没有赶上。
夏兰芝没了父亲,他没了儿子。
雁门关差点覆灭。
欣慰的是。
夏兰芝有了护自己周全的能力。
就是不知道半年前那些人死没死全。
......
......
北荒某地。
一片荒野上,矗立着一座凉亭。
凉亭内,摆着一套石桌椅。
石桌上刻着一边边线痕。
横十九,纵十九。
显然刻的是一副棋盘。
棋盘上摆着一套残局。
白子落子十一。
黑子落子九。
黑色的棋子碎掉了七枚。
剩下的两枚棋子,则被十一枚白棋包围。
白棋绝杀,黑棋死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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